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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不易的认可——援加纳工作札记


 

中国首批援加纳医疗队队员  附属三院董健文骨外科  董健文

 

Dong,我要给医院写信,要你留下来,而不是离开。”

Dakurah主任拉着我的手诚恳地说。我赶紧笑着摆手,但是他依然对我说他是认真的,一定要写这封信给医院管理层反映我们的工作情况。

我完全可以把Dakurah主任发自内心的话看成是对我近2年来在Korle-bu医院神经外科工作的认可,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认可,而这一切来得却是那么的不容易,甚至是那么的艰辛!

 

面对文化差异,维护祖国形象

Korle-bu教学医院是西非最大、最权威的医院

Korle-bu教学医院是西非最大、非洲第二大、拥有1700张床位的教学医院,Korle-bu教学医院对于教学的重视程度给我这个同样是来自教学医院的大夫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坦率地讲,在本科生教育、住院医生培训考核、学术交流等多个方面,Korle-bu教学医院很大程度上承袭了欧美的模式,国内很多医院在这方面与其相比还有差距。

以科室业务学习为例,神经外科每周二、五上午均有自己的presentation,周一上午还定期与解剖教研室联合举行presentation。演讲者以年轻医生为主,他们并没有太多临床经验,却令我不得不佩服。有时候我问他们对自己所介绍的疾病或手术是否有临床经历或经验,他们回答没有,但他们却能讲得头头是道;尽管常常是很大的一个topic,尽管所述内容很肤浅,但他们的演讲能力却是国内的很多年轻医生所无法比拟的;这固然与他们的语言优势有关,但更体现了他们对待教学与培训的重视。

被认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艰难

我们的加纳同事们难以理解,我们这些被贴以援助标签的中国大夫,为何要在他们最好的医院呆上2年。中国大夫已经有50年援非历史,所以这对于我们来讲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出国之前,我们常常听说以往的援非医疗队是多么的受当地民众欢迎,解除了多少当地贫苦患者的疾痛,有些甚至负责总统的医疗保健并获得各种荣誉勋章。当我们踏上加纳这片黄金海岸的国土,进入西非最大、非洲第二大、拥有1700张床位的Korle-bu教学医院时,其落差之大着实让初来乍到的我们难以接受!

因为Korle-bu教学医院并不缺医生,并不缺干活的医生。加方卫生部在两国之间的协议已经很明确的情况下,还不断表示希望我们能转到外地或一些基层医院去,甚至我们自己包括领导层在初期工作难以开展的情况下也一度有过动摇与犹豫。这就是我们作为第一批援加纳医疗队的真实处境!

只要接触过加纳同事你就能深深感受到他们那种骨子里的骄傲。也许在他们心目中只有欧美医生才可能充当他们的老师,至于中国,只不过是近几年经济发展较为迅速而已,甚至当听说港澳、台湾与西藏是属于中国时他们都觉得很新鲜。这也不奇怪,只要每天听听BBCCNN你就会知道加纳兄弟们所知道的关于中国的信息是多么的片面。

尽管组队之初、培训期间我们对困难有过充分的估计,但实际困难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尽管我们来之前设法了解即将开展工作的医院,但所得仅仅是网络上少之又少的资料;尽管入选队员要求必须是高级职称,但这家医院绝大多数的加纳同事对中国的医疗水平与现状的认识如同一张白纸……

怎么办?不同于以往援助别的大规模医院,我们唯有调整自己的心态,去认真思考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唯有通过各种努力,去维护我们的尊严;我们唯有坚守在非洲大陆,去完成我们的援外使命;因为我们是开拓者,我们的一言一行无不代表着祖国的形象!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整理资料的中国大夫

Dakurah主任诚挚挽留我在加纳继续工作的这番话缘于我与他关于一个术后病例的讨论,当然这仅仅是我们之间无数次交流中的其中一次。

周五上午是神经外科大查房时间,由于有接近一半的病例是颅脑疾病,我便常常利用查看颅脑病例的空档,将病房内的脊柱病例的影像学资料拿到医生办公室进行拍照,当然这一切都已征得科室的同意。并且在对所有照片编辑整理后我已将去年一年的资料刻录光盘送给加方,而今年的则会在我回国之前送给他们。

这项工作,不要说是外国医生,就算是国内我们科室的众多同行们也不愿去干,因为很繁琐。但这对于临床资料的收集却是必不可少的。我还记得神经外科的前任主任、一位老教授在看到我对着阅片灯拍照时说我这个中国大夫正在收集他们国家的资料。当然他是在说笑,看着我试图解释的时候,他立刻对旁边一些加纳同事们说我这样做是对的,并希望他们都能像我这样。紧接着他又对我说,他很渴望自费来中国的一些医院看看,并向我了解广州的情况。

当时我还略感诧异,一位已经不在一线、不做手术、只专注于教学的老教授怎么还会有如此兴趣,他只是告诉我他很想看看我们是怎样做才能有如此快的发展。这也许能反映目前大多数非洲同胞对中国最初的感受与印象。

其实每次拍照也是我学习、分析与发现问题的过程。神经外科是Korle-bu教学医院的重点科室,病源的丰富不亚于国内的任何一家三甲医院,因而我常常能欣喜地看到一些有趣的病例,请允许我用“欣喜”来表达我的心情,这应该说是职业习惯的驱使。

勇敢说出我的建议

这次我与Dakurah主任讨论的却是一例极为普通的术后病例。

这是一例颈椎病术后患者,术前MRI显示自C3C7各个节段椎管狭窄、骨赘严重增生、C3-C5后凸畸形,我当时的意见是后路减压(加方不愿意做椎管成形术),同时采用侧块钢板固定矫正后凸畸形。然而术后X线片显示的是患者接受了C3-4C4-5前路椎间盘切除融合固定术(ACDF),节段后凸畸形得以矫正。

当我问及手术方案选择的问题时,Dakurah主任解释之所以采用前路,是因为C3-4C4-5节段狭窄压迫最为严重,且为后凸节段,因此先前路减压,准备二期再后路减压,况且侧块钢板目前已经用完,正在向国内厂家订货购买。

我对此也表示认可,因为该病例手术方案的选择本身就存在争议,但我告诉他我希望与他讨论的重点不在于此,而是术后X线片显示内植物位置欠佳,存在的问题包括钢板与椎体表面未完全接触、螺钉植入轨迹差、植骨块位置偏前、钢板偏长抵达C2-3椎间盘。造成这一系列问题的关键原因在于术中未将椎体前缘严重增生的骨赘完全咬除,从而造成钢板难以贴紧椎体表面,这便可能造成内固定松动失败、食道受刺激压迫、邻近椎间盘退变加速等等问题。

我告诉Dakurah主任我并不知道是哪位consultant做的手术,我也丝毫没有其它意思(其实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类似问题与病例的讨论与分析),只是希望不论是术者还是其它医生应该发现与知道问题所在,从而避免今后出现类似的问题,这也是不断提高自身技术的过程。

当然,在加纳,这张术后X线片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Korle-bu教学医院是最大、最权威的医院,患者没有其它选择。但在中国紧张的医患关系下,患者治疗效果不佳或出现并发症时,则有可能会给术者带来麻烦,因此我们术中必须确认内植物位置良好。

我们必须承认,完美的内固定与术后X线片并不等同于患者能获得完美的疗效,但起码术者能做到问心无愧,也是对精湛技术的一种追求,同时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医患纠纷。

引入中国普遍的治疗组负责制

神经外科在Korle-bu教学医院是仅次于国家心胸中心的最重要的外科科室,拥有单独的一层手术室及SICU,其高年资大夫均有欧美学习进修经历,每年对外交流较为频繁,临床业务量大,大多数的脊柱常规手术能在现有的条件下得到很好的开展,总的来讲其水平不亚于国内一般的三甲医院。遗憾的是,由于体制的问题和与麻醉科配合的问题,每天只能开一间手术室,另一间常常是闲置;有时开台时间晚,接台不及时,手术计划不能按期完成,大量病例积压;手术的安排与病人的管理由科室整体处理,不同于国内普遍的治疗组负责制。

Dakurah主任多次问及下,我再次介绍了国内我们科室的工作常规,即每周有一次大查房,然后在办公室内对病房所有的病例进行讨论,包括术前与术后的,另外每天晨会还会讨论当天手术病例以及次日手术安排。我们希望任何一台手术方案必须是经过科室讨论通过决定,一旦决定,就不能随意更改。

Korle-bu医院神经外科则仅仅是在周五大查房的过程中、当着患者的面讨论即决定并制订下一周所有的手术安排表,当然这也是我与加纳同行们进行交流的主要场合之一。通过近2年来的努力,令自己欣慰的是,基本上涉及到脊柱外科的问题,我的加纳同事们都会询问我的意见,这有时自然少不了争论甚至是“交锋”。

Dakurah主任听完我的介绍后,连声说很好。其实他今年曾到广州附属三院观摩过我们科室的晨会并观摩手术,Dakurah主任表示他们也要像我们那样改到办公室进行讨论,包括对术后病例的分析总结,并认为我说的太好了。最后他就说出文章开头的那段挽留我的话。对此,我只能表示感谢,同时告诉他下一批接替我的是一位比我经验更丰富、更出色的脊柱外科医生,相信一定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帮助。


  中国医生好样的,探索特色援非之路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作为我们首批医疗队队员,所承担的任务之一就是尽可能地去多了解当地的医疗现状,去了解他们真正需要什么,从而思考我们又能为他们带来些什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套句通俗点的话说,就是要摸索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援加纳医疗之路。

可是在我的加纳同事心目中,“援助”无非是设备与金钱的援助。事实上科室的大部分设备都是通过这样的途经获得的。我也时不时碰上一些欧美的医生来到科室对他们进行一些短期的技术培训,比如颅脑外科立体定向微创手术,并赠送一些器械设备,这也是最受他们欢迎的援助模式。而我,一名中国大夫,只身来到这里,还存在着不得不承认的语言障碍,谈何“援助”?

试想如果当初我能够携带着一些脊柱微创设备来到Korle-bu教学医院,那将能迅速地打开工作局面,毫不夸张地说自己可以在西非甚至是整个非洲大陆开展众多的第一。但现实是这是不可能的,国家不可能在不了解当地实际情况的前提下就投入过多的援助。

认可,源于孜孜不懈的努力

记得刚到科室时,当加纳同事们听说我的特长,或者说是热衷是脊柱微创手术时,他们均是夸张地笑着摇头。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任何脊柱微创设备,尽管他们对此也有兴趣。而我只能向他们强调微创是今后脊柱外科不可阻挡的趋势,作为在当地最大也是最权威的医院工作的加纳同事们有义务也有责任引进与开展微创技术,从而为患者提供更好的医疗复位。

脊柱外科是一门专科性很强的学科,近20年来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各种脊柱微创手术技术不断出现与成熟。但同时也存在着很多争议,这也是我与加纳同事们常常有争论的原因。希望通过一两次的讨论就让他们接受自己从未做过的操作与技术是不太可能的,希望他们在现有的条件下开展手术在短期内也是无法实现的。必须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讨论、交流、争论甚至是交锋,才有可能让对方逐步地接纳你的观点与方案。

在与加纳同事们进行学术讨论时,我们必须本着交流而不是指导的态度,在涉及到任何一个病例的诊断与治疗方案选择时,尽量客观地介绍目前国内与国际上的学术动态,尽可能地展示我们的观点,尤其是在存在多种手术方案可选择包括微创技术时能够分析比较其各自的优缺点,从而寻找出最适合患者的方案。

由于不可能像国内那样自己独立带一个治疗组进行临床工作,也不可能过多地参与一些常规的手术(因为如果这样做,势必会影响到当地医生的操作机会,甚至涉及到各方面利益),我只能有选择性地开展一些目前加方尚未开展的一些常规手术,尤其是对技术要求较高的脊柱外科手术,希望能通过有限的机会向加纳同事们充分展示一个中国大夫的临床操作水平,以此来获得基本的认可。然而这对于外科大夫来讲仅仅是最基本的认可。

Dong,你来做这一台手术吧,就按照你的方法

针对加方医生习惯千篇一律地采用后路手术治疗胸腰椎疾病的不足,近2年来,我通过不断努力,自己首先在前路手术上取得突破,先后成功地开展了经胸腔前入路、经胸膜后-腹膜后联合入路、腰椎前路手术、经联合切除锁骨内段与部分胸骨柄颈胸段前入路手术,同时将椎弓根钉技术应用于C1-2后路固定与中下颈椎。

这其中不乏对技术要求较高的操作甚至有些是具有挑战性的手术,要知道这里连一台清晰的C臂机都没有,而这些技术的开展,能极大丰富治疗选择,同时也能解决不少临床实际问题,尤其是被应用于一些脊柱肿瘤的切除重建与脊柱失败病例翻修术中。

这些技术我的加纳同事们并不是不知道,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在欧美学习期间均看过或从文献的阅读了解过,只是由于种种现实的原因而没有开展。与其说是我开展了这些操作,不如说我是作为催化剂促使了他们尽早地开展。现在他们终于愿意说:Dong,你来做这一台手术吧,就按照你的方法。

相信是我的争论引起了他们的共鸣,是我的执着多少改变了他们一成不变的习惯,是我这个来自东方的不同声音激发了他们对不同技术的探索。我从未想过藉此向我的加纳同事们炫耀什么,这既没有必要,也不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既然是援助,就应该确确实实地为对方带来些新的东西、新的观点。尽管对方心理上不愿意承认这点,但我们必须努力让他们潜移默化地接受这一切,尤其是观念的改变,这便为今后进一步的交流合作打下必要的基础。
          实现目标:在Korle-bu教学医院举办讲座

能在Korle-bu教学医院举办讲座也是队里与我自己制定的目标之一。能否成功或者说能否达到预期的效果,主要取决于专题的选择与准备。任意地选择一个所谓的新技术或新进展,在我们的加纳同事们面前夸夸其谈,可能会得到一个截然相反的结果。根据科室现今工作中存在的与需要解决的问题来选择讲座主题显然更有针对性与实际意义。

我的第一次,也是我们医疗队的首次讲座,题目是《单纯采用前路治疗颈椎关节突交锁复位失败的原因与可能的后果》。之所以选择这个题目是因为短期内我发现了3例这样的病例,而加纳同事们对此的处理不是特别到位,因为手术结果不完美甚至是失败对于他们来讲也许是太平常了。

关于这个问题的文献报道少见,在查阅了有限的文献之后,我以临床研究课题设计的形式制作好PPT,着重分析失败发生的相关原因、手术入路的合理选择以及术中一些技巧与误区,并设计如何对其进行临床资料收集、随访与投稿,期望以此调动与激发他们的临床研究兴趣与积极性,而这正是他们明显缺乏的。

在演讲之前的开场白里,我解释了选择这个专题的原因。我们并不是想去对其它同行的手术不足评头论足,我们固然可以享受成功手术带来的喜悦,但我们更不应该回避或者漠视出现的失误与错误;总结错误的教训往往更能获得更多的经验,也更有必要。听到这里,Dakurah主任当即表示非常赞同我的观点。

演讲结束后有加纳同事表示从事临床研究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我只能笑着告诉他万事都需要开始的第一步。

不久后我也确实看到了这令人欣喜的第一步,当我发现多发性脊柱结核在加纳高发时,便将我的一些想法告诉了我认为是勤奋好学的一位高年资住院医师,他马上去查询了以往的相关病例资料,并进行了初步的总结分析。这足以表明在非洲任何事任何转变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前不久的一次讲座更引起了加纳同事们的反响。针对他们诊断与处理脊柱转移瘤的不规范,我全面介绍了国内诊断不明来源的脊柱转移瘤的流程、脊柱转移瘤的治疗指南,并结合大量的病例资料,采用各种国际评分系统与WBB分期系统来评估预后、制订治疗与手术方案,并特别介绍单纯后路en bloc全椎体切除技术。这是一项技术性要求很高的操作。

讲座持续了2个小时,之后加纳同事们也踊跃提问,Dakurah主任甚至发出感概,说他们现在想做的事中国人十年前就做了。的确我演讲的PPT中所展现的部分内容是目前他们所无法做到的,但起码让他们看到了差距在哪儿,奋斗的目标在哪儿。
          欣慰:只为我的努力带来了改变

前几天查房时,正好有一例考虑L1肿瘤的患者,MRI显示椎体与后弓完全破坏,但皮质完整、无软组织肿块。当一位consultant发表完意见认为需要前后联合入路后,马上就有医生问我能否采用en bloc,我当即对他表示赞赏,并表明尽管这不是一例很好的指征,但我们完全可以争取采用en bloc技术单纯后路切除全椎体,从而避免前路。不管这一病例最终会采用何种方案,但最起码我的加纳同事们已经开始学会用不同的思维去考虑问题,而不是墨守成规。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这,正是我这两年年一直试图在努力争取的改变。

 

   以技术援助带动商贸交流
          我有义务让加纳人了解真实的中国

神经外科的手术器械与设备多是接受捐赠或自行购买,医院并不负责。这便造成各种器械鱼龙混杂、规格不全,尤其缺乏前路手术器械。初到科室的时候,他们正在使用一些印度产品,不幸的是出现了好几例断钉、断棒内固定失败病例。

加纳同事们希望我能为他们介绍一些好的中国产品,因为大多数的患者根本无法承受欧美进口产品。经过了解,我为他们介绍了一家国内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家已上市的骨科器械生产厂家。该公司在非洲其它国家已有业务,希望他们能在质量与售后服务上有所保证。

在今年3月份科主任Dakurah医生在中国旅游期间,我帮他联系到厂家参观,并与公司高层为今后的合作进行了深入的交谈,这有助于让加方医生对于产品设计、品质、理念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与理解,也更加信任中国的产品。

经过多次的沟通与协商,该公司的产品已成功进入医院,到目前为止已被广泛应用,在这里,MADE IN CHINA可是质优价廉的热门首选。
   广东省卫生厅的努力让我们的援非工作成为双赢的项目

由于神经外科必须自行筹集资金购买器械与植入物,因此一次性不可能购买很多,也不可能成套地购买相关器械。这必然会给手术操作带来诸多困难与问题。我们队里将这边的情况向国内进行了汇报。

经过广东省卫生厅对外合作中心的领导们的努力,卫生厅决定在捐赠物资里面添加该公司所有的脊柱外科成套器械,并于今年6月份与其它设备一同赠送给了Korle-bu教学医院。

而也正是这次捐赠极大地改变了医院对我们的态度与看法,他们从心里面感激我们。坦率地讲,这些基本的手术器械对于我在神经外科进一步开展工作的帮助有限,但却能实实在在地为科室的手术与临床工作提供有力的支持,也让加纳同事重新认识和了解了“中国制造”,增强了对中国产器械的信心,当然也使绝大多数的患者能从中获益。

今后厂家还将资助一些加纳医生去中国短期参观学习,并计划在加纳举办相关的技术培训。

我想促进贸易的技术设备交流也是我们的目标之一吧,不管怎么样,还是那句话,我们确确实实地为对方带来了新的东西与帮助!

 

           医学无国界,援非医疗队定不辱使命

从开始的举步艰难到现在的被认可,其意义不言而喻,个人的被认可同样意味着整个医疗队的被认可与价值体现。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实现了我们作为首批援加纳医疗队的使命,也为第二批将来能更好地开展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如果一定要总结分析其成功的经验,我想广泛的沟通与交流是必不可少的。我绝不认为这是因为自己开展了几台所谓的加纳同事所从未做过的手术,或是为他们介绍引进了价廉物美的中国脊柱外科产品,或是常常与他们讨论分析病例并提出不同的见解,或是不辞辛苦饱含热情地拍摄各种影像学资料、还是作过一些还算是精彩的讲座。这些都不是被真正认可的根本原因。
   
我认为能被真正认可的根本原因在于我,一名来自中国的脊柱外科大夫,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展现出一名医者的职业追求、奉献精神与科学态度。医学无国界,只有那些真正献身于自己的事业、真心诚意地愿意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的从医者才有可能被同行所认可!

还是那句话,既然来到这里,我们就一定要努力地给对方带来真正的帮助。我自己也会在剩下的近3个月时间里一如既往地坚持,也希望自己的体会与感触能为同事们提供一些借鉴与参考。同时我也坚信下一批的同志一定能更好地在Korle-bu教学医院神经外科开展工作,并不断取得更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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